我冷笑著瞪了謝夫人一眼,這個男人看來有花柳病啊,找也不找個有姿色的,真是小氣!
一揮手,血濺三尺,直接噴到謝夫人華貴的臉上。
所有人都尖叫了起來,謝夫人張大了口愣了一會兒,直接暈了。
這個老色鬼躺在地上,抱著手臂嚎叫著打滾,我看他一眼,直接把包著刀柄的布拿下來擦刀身,哎,這老色鬼的血有毒,我
千萬要記著把刀身用火燎一下。
“啊!刀上有人頭!”羅衣嚇得歇斯底裡的尖叫,讓我完全對她失望,怎麼這麼眼皮子淺?這是骷髏頭!多麼有美感啊!銀
子打的,很值錢哩。
“這是我突厥義兄送給我的銀刀,我還是第一次用,用在你身上,真是可惜了,不過……你有花柳病對吧?這刀上沾了你的
血,我刺下一個,下一個人就要染上這髒病了。”我對著已經暈死的老色鬼笑笑,抬起頭看著羅衣和小青、冷颼颼的笑了一下。
大廳裡的人,除了我面前的幾個已經嚇得不能動彈了,其他人都沒命的跑了出去。
事已至此,還有什麼好說的?我走到院子當中,拿了樹下墊土的幾塊鵝卵石放在口袋裡,大廳裡剩下的人都追出來,小青跺
著腳大喊,“人呢?人都跑到那裡去了?還不把她抓起來?”
我回手就是一石子,我很少跟女人這麼計較,但是今天是要跟她計較定了!
小青被我打的滿口是血,估計門牙掉了兩顆,她尖叫著躺倒,羅衣嚇的轉頭往裡面跑,她是最該打的一個,可惜我最不能打
。
這筆帳先記下!
院外傳來呼喝聲,我快步跑出,當年謝安懷命安豐教我武功,安豐對我雖然從來都是像對待妹妹般的呵護,但是在練武的問
題上卻從不嬌慣,我練的功夫實際上得自“千手諦聽”門下。練了三年,算是小有成果,很大程度上可以達到“身輕如燕“的一
半又一半又三分之一。
快速到了謝安懷住的“文華院”,我沖到書房去拿我的寶貝心肝兒小盒子,拿了一塊布包好,多年的筆記共有十本,這個實
在是拿不了,還是照樣放在《明經》的下面,料定謝安懷他看不懂簡體字!
院子裡有砸門的聲音了,我不慌不忙的扣好書房的門,跳上謝安懷的軟塌,揭開席子,在橫數第三塊木頭上狠狠的敲了下去
。
一聲脆響,木板翻開,一個供一人鑽出的小洞就在我的面前。
呵,我就知道,謝安懷這個人深謀遠慮,不會不安排這個。
反正沒有機關我就跳窗逃出去。
可喜可賀、可喜可賀,這機關和以前住的地方是一樣的,但是不知道通向那裡?
院門被砸開了,凌亂的腳步聲沖了進來,估計是家人和護院,但是沒人敢進書房。
我最後一次哀悼我的屋子和我所有的私人用品,然後就鑽了下去,拉上了木板。
真是一模一樣,一下去,階梯旁有個小洞,洞裡有火石火絨和蜜蠟,我坐在梯子上不慌不忙的打著了蜜蠟,這才拿著包袱慢
慢的沿著地道走了出去。
走了半天,空氣倒是一直新鮮的,間或還能聽到車子的聲音,有一個地段特別的臭,我懷疑臨近下水溝。
最後我終於看到了盡頭,聽了半晌,似乎沒人。
我吁了一口氣,拍了下機關,爬了出去。
我服了你了,謝安懷。
我站在屋子裡歎氣。
這絕對是一間普普通通的房間,但是貌似很久沒有人住過了,屋子裡只有簡單的幾樣家具,其他的什麼都沒有,灰突突的。
我走出屋子,面前就是一個不大不小的院子,看來這是謝安懷專門購置以便出入的房子,是沒人住的。
以前的出口是在野外,好歹進步了點。
沒人住……
突然有人往我肩上一拍,我嚇的叫起來,一回頭,天哪!一個大胡子!
我猛地往後一跳,拔出刀來叫道,“你是誰?在這裡干什麼?”
那個人迷迷糊糊的往前一邁步,似乎想抓住我似的道:“你是誰?”
“我是誰?我還想問你哪?這是我們家的房子!你是什麼人?在這兒干什麼?“我驚魂未定。
那人似乎還想說什麼,卻突然提著褲子跑到了院子角落一個貌似茅廁的地方。
我一頭霧水的拿著刀站在院子裡,更加的迷糊。
我是不是應該趕快走啊?
就在這時,院門突然吱呀一聲的被人推開了。
一個胡人打扮,敞著懷散著發的高個子英俊小青年走了進來,手裡提了好幾個荷葉包和幾捆青草打結的青菜。
一見到我,他呸的一口吐掉嘴裡的牙簽,大咧咧的問道。
“小妞兒,你是誰?”
這到底是什麼狀況!!!!!
第四十一章
其實我曾經很多次的想過,為什麼我會穿越呢?據舅舅偶爾回憶,我爹我娘那曾經都是大學裡玩的很瘋,到社會上玩的更瘋
的敗家孩子,兩人屬於標准禍害,最後酒醉飆車失誤,留下了我遺害人間。
我覺得,一定是這兩個人覺得自己還沒玩夠,然後在天上不知道怎麼就逮著穿越之神了,玩了兩把牌,輸的什麼都沒有了,
就把我給賣了。
所以,我的那顆可憐的小心髒喲!
剛從謝家跑出來,我的精神尚不是十分的鎮定,怪了,這宅子肯定是謝安懷買下來當成備用地點的,這些人是誰?難道也是
“天安閣”的人?
那青年皮膚是性感的古銅色,眉毛頭發都有點褪色似的灰,眨眨眼睛,笑瞇瞇的打量了我一下,突然道:“我不應該沒有禮
貌的,姑娘,你是房主嗎?”
他說的話有輕微的口音,我沒有聽清。
“啊?”
青年放下東西,大步的朝我走來,我嚇的退後兩步,“哎哎哎!先別過來,先說你是誰!你是天安閣的人嗎?”
“對不起,我們不是。”青年充滿野性的擺擺手。
那個大胡子此時一臉滄桑憔悴的出了茅廁,一身臭氣的踉踉蹌蹌的走近,聲音嘶啞的對青年道:“怎麼辦?頭兒?你看,人
家房主找上門來了!咱們是不是住不下去了?”
這句話我倒是立刻聽清了。
感謝穿越之神,在我靈魂穿越的時候,送給了我魔法之耳和魔法喉嚨,叫我聽古代語猶如聽普通話。
其實可能是靈魂穿越的關系吧……
“怎麼?這房子不是你們的?那麼你們待在這裡干嘛?”
那兩人互看一眼,那青年很不好意思的歪歪嘴,對我笑了笑。
“我們……其實我們是想省點錢,長安的房價太貴了!”
我倒!
我碰上住白客房的了!
基本上我已經可以肯定,這是一群來長安不知道干什麼的人,因為身上沒錢,所以他們就找到了這個小院,一看沒人,就住
了下來。
“沒錯沒錯。”對於我的疑問,這兩人給了高度的同意,並且滔滔不絕的向我講述了一篇名叫《長安啊!如此瘋狂物價,我
該如何愛你》的古代知音體文章。
不對吧?沒那麼貴啊?中等的、包食宿的客棧,也沒這麼貴吧?當了三年的家,我對於大行王朝的經濟形勢是有一定看法的
。
原來這五個人、對,是五個。
他們從沿海來到長安、想要辦點事兒,結果,五個人中途不小心丟了生活費的一半,趕到長安後,路費已經不夠了,幾個人
還樂天的去轉了轉京城,在小酒店、小吃店、青樓和酒館花費了更多的錢,而且因為水土不服,幾個人除了這個面容英俊的叫於
天的青年,都不由程度的出現了拉肚子和腹瀉的問題,沒錢住客棧了,他們就四處轉悠找到了這家明顯沒什麼人住的小院兒,大
膽的住了下來。
厲害,不怕被地保發現送到官府?
我愣在那裡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。
那個大胡子有氣無力的漫步再次踱向茅廁,轉頭道:“老大,你別做飯了,你做的飯太難吃了,本來就肚子難受,哎,怎麼
不是海子好呢?他好著你倒下也行啊……哎呦”
於天喊道:“不想吃就別吃!活該拉死你!”
轉頭對我笑笑,“對不起哦,我們沒錢,姑娘,你看看……”
“嗯,我知道了。”我擺擺手,先把刀子收了起來。
“這房子也不是我的,是我認識的人的,所以,你們最好能趕快搬出去,不過……咳,你們接著住吧,反正和我沒關系!”
我有些煩躁的道。
於天古銅色的臉上出現了陽光般的笑容,一口白牙好閃亮!
“那個……”他若有所思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。
“姑娘,你會做飯嗎?” |